76. 全美台灣同鄉會/吳木盛/12/2014

全美台灣同鄉會

作者 吳木盛

背景

1960年代,尤其是1970年前後正當越戰方殷,美國大學以大量助教與研究獎學金引進台灣理工科系大學畢業生,大開了留美之門,於是台灣學生成潮往美留學。結果在美國,幾乎每一間大學都擁進了一群台灣來的留學生。

當時在一般情形下,一位台灣留學生一到美國大學,大概非中國的所謂「中國同學會」就已存在了,國民黨小組也是。如果他是國民黨員,到校不久,他會接到該區負責人,要他向當地小組長報到的通知書,並指示他工作要點,諸如:配合小組活動;隨機進行國民外交;宣揚祖國文化,駁斥邪說等等。假如他是非國民黨 員,到校不久他也會收到中國同學會的迎新會邀請函,此時他也許會懷疑,他們怎麼知道他的地址,因為除了學校以外,應該沒人知道他的新地址,他們竟是那樣神 通廣大。

為了解決鄉愁、認識新環境、政治理由、好奇、不好意思、看他們在變甚麼「蚊」等等不同理由,他去參加了迎新會。之後有不少的人繼續參加,當然,也有偶而參加的,更有不再參加的。最後兩類,有他們不同的意見,他們絕大多數是台灣人。

起先,台灣人對中國同學會的「中國」有意見,他們是由台灣而不是中國來的,而且中國同學會又全部使用北京話;又他們也發現中國同學會公然說謊——把獨裁的台灣政府說成自由民主的政府,也把殘忍的蔣介石說成仁慈而受人民所愛戴的偉人;最令他們反胃的是中國同學會聽領事館指揮,更受國民黨控制,他們不願意在美國又受在台灣時同樣的欺侮,他們想在美國堂堂正正的做一個人。另外,他們更發現中國同學會對他們的疏減鄉愁全無幫助,由迎新會他們獲得的僅是,領事館要更進一步控制他們的「報到表」,事實上,有很多人早已由郵件收到。

慢慢地他們由朋友、校園、菜市場,中國同學會等等尤其是四鄰認識了不少台 灣人。他們一起開講,一起吃飯,然後他們發現這種集會,可以疏解鄉愁與寂寞感,也可以發洩對國民黨的痛恨。不久他們的腦海裡開始出現國民黨的校園奸細之身影,他們也開始更謹慎。時機一成熟,就有一或兩三個有膽識,正義感與前瞻性 的同鄉不顧奸細之存在,挺身而起,倡議成立台灣同鄉會,1970年前後,校園的台灣同鄉會就這樣一個再一個如雨後春筍般地成立。在這期間成立的德州大學Austin 台灣同鄉會與俄州大學台灣同鄉會可說是兩個典型的例子,台灣留 美學生的良心使他們覺醒,也使他們決心為台灣做一點奉獻。

原已存在於大都市的不「插」政治的台灣同鄉會,如紐約台灣同鄉會(1976 年),也決不落後,也開始脫胎換骨,關心並努力於推翻國民黨政權,使台灣成為 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雖然它們的Bylaws仍規定是非政治性組織,非政治性事實上 是相當政治性用語,在這種環境下,全美台灣同鄉會的誕生絕非偶然。

德州大學Austin台灣同鄉會之成立

現在的Austin是一中型城市,人口有66萬,但在1969年時,她只是一個人口不到20萬的小城。她是德州的政治中心,是州政府所在地;對很多德州人來說,世界最好的學校,the University of Texas也在此。當時她擁有的工商業極有限,她好像只是為維持州政府與一個大學而存在。

1969年以前,the University of Texas是國民黨的「神聖」據地,他們很用心耕營,耕營者包括Houston的領事館,國民黨小組(小組長羅大禎,聽命於區負責人張廣材)與中國同學會。雖然台灣人學生人數將近50,但不只未曾有過自己的組織,也未曾有過台灣人學生的集會。他們幾乎都參加中國同學會,他們參加中國同 學會不一定是自願的,在那個時候,他們有不得不參加的理由與苦衷,那時他們的護照期限是3年,以後想在美國待下去,需要護照加簽,也就是延長護照有效期 間。加簽有效期間只有20個月,但可以一直加簽到換新護照為止,為了繼續留在美國,他們不得不與領事館保持某種關係,這也是很多台灣人學生參加中國同學會的主因。

1969那一年,the University of Texas新來了將近10位台灣人學生,他們帶有很濃厚的自由主義思想,又痛恨蔣家的獨裁政治,而且也不滿國民黨在Austin的所作所 為。他們多數雖甚關心台灣的現狀與前途,但台灣意識相當薄弱,有的甚至於還有甚重的中國情結。

此時由東海岸來的吳木盛開始積極行動,他很謹慎地挑選了楊正義、李隼三、邱忠南、吳勝吉、陳國洸、洪堯本、江慶章、余燦旺、林峰生、盧肇基等等到他家吃飯,以便與他們認識或更認識,並在這美國中南部,國民黨的強點開始台灣人的學生活動。此後他們有空,憂心台灣政治或不滿國民黨作為就到吳家「話仙」,有 酒時就喝酒,常常談到三更半夜。吳家的週末,常聚集有招待不完的有心之台灣學 生,吳木盛向學校租借的公寓就成為他們的集會與休息所,台灣人在Austin開始有自己的集會,雖然那是不定時的。

1970年新年剛過不久,他們就開始籌備台灣學生的公開活動,他們選擇郊遊做起歩。每一個月辦一次,以自願的方式輪流由一個人負責辦理,人多勇氣也跟著來了。辦了兩三次郊遊後,他們就決定要成立台灣同鄉會,問題是會長人選。當時他們雖有組織台灣同鄉會的勇氣,但當會長卻是不同層次的問題,為此他們徵求吳木盛的意見,其實他們要的不是意見,而是要吳木盛同意出任會長。吳木盛不敢推 辭,毫不猶疑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他們的籌備工作雖然做得轟轟烈烈,但卻是在極小心的情形下進行的。譬如他們請曾在Kansas State University,與芝加哥領事館公開爭鬥過,而政治色彩很強的王能祥,在最初的活動時迴避;他們也很小心避免消息漏洩給國民黨。

他們於是年的3月底,就在一 Austin的教堂成立了台灣同鄉會,參加人數40位(之後會員增加到60位),吳木盛被推為第一任會長,在當時那樣孤立而偏僻的Austin,又在諸多國民黨特務的監視下,有40多位台灣學生成立了台灣同鄉會,這決不是一件尋常的事。

為了避免國民黨對同鄉會採取任何不利的行動,他們向the University of Texas登記為正式的學生社團—the Formosan Club。雖然大學有一台灣人教授,但因為他未曾與台灣學生有過接觸,在政治上也未曾表示過立場,他們不得不另請一美國教授當 Advisor 。

同鄉會的宗旨與活動是:非政治性,連絡郷誼,互助,幫助新生安頓,辦康樂活動與小型座談會,與各地同鄉會之連繫等等。
國民黨特務真是猖獗無比,同鄉會成立後一週,吳木盛就收到了中華民國駐霍斯敦總領事館總領事朱晉康的限時雙掛號信,信的要點是:(一)解散野心份子陰謀籌組之同鄉會,(二)做總領事的特務,(三)向領事館報備近親之電話、地址與職務等,而其目的是恫嚇,雖然信寫得很客氣(國民黨官員的作法往往 是不留痕跡的接觸,如對談或電話很蠻橫,但書信接觸則很客氣),信封內並附有兩份漫罵台獨份子的社論以加強其威脅氣氛。為了台灣人的尊嚴與同鄉會的生存,吳木盛將信置之不理,決心接受領事館之挑戰,領事館領會到碰硬釘子而知難而退,在吳木盛任內不再鬧事。

全美台灣同鄉會

會長任期一年,1971年的第二任會長是李隼三,他一上任,領事館官員就往其公寓約談,當然是恫嚇之類的。李隼三不為其威嚇所左右,維持了台灣人的尊嚴。

全美台灣同鄉會之出生與茁壯

如上所述,1969、1970年,地方同鄉會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生,而早已成立的大都市同鄉會也開始政治化。1970年1月28日,為匯聚這眾多力量於一,以便謀同鄉的更大福利,改善故鄉的現狀,以及為台灣前途做更多的貢獻,美東同鄉會(鄭義和)、洛杉磯同鄉會(許和瑞)與芝加哥同鄉會(林錦弘),聯名向各地方同鄉會行文,倡議成立全美台灣同鄉會(the Formosan Club of America ),經過所有地方同鄉會熱烈的支持,全美台灣同鄉會(簡稱全美會)於是年7月1日成立於紐約。

第一屆,會長:鄭義和

任期:自1970年7月1日至1972年6月30日。

鄭義和與許和瑞分別當選為正副會長,秘書是陳隆豐,財務吳錫賢,會刊則申范振聲負責。

全美會的28個創始分會是:Ann Arbor(吳裕昭)、Austin(吳木盛)、Baltimore(鄭敏雄)、Binghamton(李豐明)、Boston(郭清江)、Greater Chicago(林錦弘)、Cincinnati(林哲也)、Cleveland(翁讀龍)、College Station(廖大林)、East Lansing(陳坤木)、Hartford(楊萬忠)、Houston(林榮長)、Ithaca(蔡武雄)、Lincoln(李孔昭)、Los Angeles (許和瑞)、Madison(黃禮源)、Manhattan(王康陸)、New Heaven(陳清俊)、Greater New York(鄭義和)、Norman(吳瑞信)、Philadelphia(李儒英)、Portland(林宗民)、Provo(陳江柳)、St. Louis(羅應聰)、Raleigh(張振盛)、 Seattle(黃信一)、Storrs(徐兆松)、Washington D.C. (陳哲仁)。(按:括狐内是會長) 其宗旨是:(一)敦睦鄉誼;(二)加強各地同鄉會的協調及合作;(三)解 決同鄉之社會、經濟、文化、法律及人權問題;(四)促進同鄉與美國人相互間的 瞭解與親善;(五)增進島內外台灣人的合作;(六)充當為達成以上諸目的之協 調中心。

全美會於1971年8月13日正式以The Formosan Club of America, Inc.向美國政府華 盛頓特區之Office of Recorder of Deeds, D.C.登記並於當天獲得官方證件,董事包含:黃際鑫、鄭義和與陳隆豐;社員是黃際鑫、鄭義和、陳隆豐與蔡文雄(律師, Washington D.C.),登記有限期間10年。

鄭義和於1970年7月1日上任,卸任時間是1972年6月30日,任期2年。在他任內又有下面6個地方同鄉會加入全美會:Minneapolis(張淑美)、Baton Rouge(蔡文郁)、Dallas(黃錫儀)、Lawrence(雷淇祥)、Buffalo(王俊雄)與 Rochester(吳正 曉),全美會在鄭義和下任時已有34個分會。

第二届,會長:許和瑞

任期:自1972年7月1日至1974年8月31日。

第二任會長是洛杉磯同鄉會的許和瑞,副會長是Pittsburgh的柯炯輝。任期不是 2年而是2年2個月,只因為沒候選人而不得不延長了任期,他開始以《望春風》為會刊。《望春風》是洪哲勝等同鄉於1969年為啟蒙台灣意識,在Ft. Collins, Colorado 創刊,後由Madison, Wisconsin ( 1971/7/1) ; Houston, Texas (1971/12/20);與Los Angeles, California同鄉或同鄉會續辦。當《望春風》在Los Angeles時,全美會先是借其一角與各地方同鄉會以及同鄉連繫,然後於1973年11月20日正式成為全美會會刊,此後全美會繼續以《望春風》為全美會會刊,一直到1980年停刊為止。

在許和瑞任期,全美分會增加了下列會:Atlanta(林富文)、Pittsburgh(黃東昇)、Purdue(林正義)、San Francisco(張正錞)、Syracuse(郭勝義)、Urbana(張倚名)、N.Y. Capital(楊肇福)、New Jersey(鄭寶鼎)與Athens(林心智)一共9個分會,加上鄭義和時的34個分會,全美會總共有43個分會,真是浩浩蕩蕩,這是存在於異國的一個大家庭。只可惜這個大家庭的家長並沒有當家長應有的權力,組織頗鬆弛。雖然各分會仍在各地方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啟蒙台灣意識與對美國人宣 傳,但因全美會的存在對各分會的存在與活動並不重要,使對全美會各分會沒有太多向心力,而且美國的國土廣闊,當時電話費又貴,旅美台灣人又窮,絕大多數聯繫都以書信行之;加上校園同鄉會會長畢業後不交代而離去,使全美會與分會的聯繫很難維持良好的關係。雖然全美會有43個分會,但只有10幾個分會與全美會保持經常性的連絡。

許和瑞會長任內所推動的工作,大約可歸納如下:(由副會長柯炯輝執筆)

  1. 一般會務
  • 繼續鼓勵及協助台灣同鄉成立地方同鄉會,並加入全美會。
  • 收集各分會會員名錄以編印全美會會員名冊。
  • 著手設計全美會會徽,會歌及會旗。
  1. 與《望春風》社合作

前面已提過,不再重述。

  1. 與其他台灣人團體合作
  • 支持1973年3月20日黃彰輝,黃武東,林宗義與宋泉盛所發起的台灣人民自 決運動,並與成立後的自決會充份合作。
  • 參與世台會籌備事宜

請參閱吳木盛任期內之「世台會之成立」。

  1. 第一届美東夏令會

經由葉加興、黃賢理、李豐明同鄉等基督教友的協助,全美會與美東基督徒聯合會決定合辦1973年7月19日至22日在紐約Albany南方之Camp Taconic舉行的「美 東基督徒第四屆」與「美東台灣同鄉會第一屆」夏令會。夏令會的同鄉會負責人為張富雄(New York)、鄭寶鼎(New Jersey)、吳明基、黃東昇(Pittsburgh)與李豐明(Upstate New York)。夏令會後,大多數同鄉會代表主張夏令會應繼續辦下去,當時並由Syracuse同鄉會的王秋森答應負責籌辦1974年的美東夏令會,就此美東夏令會就一年一年地延續下去,相繼地美西、美南與中西部各地區也成立了夏令會。夏令會就成為全美會區域性主要活動之一。

  1. 壘球友誼賽

1970年代初期,台灣少棒隊的雄霸世界,引起了海外台灣人對壘球的熱衷。許多同鄉會都組織了壘球隊。全美會就將壘球比賽,列為促進區域分會聯合活動的主要項目,可惜以當時同鄉及同鄉會的經濟能力,無法辦全國性的。

  1. Williamsport揭發國民黨的惡行

台灣的少棒隊於1969至1973年,連續代表亞洲來Pennsylvania的Williamsport參 加世界盃冠軍賽,在東岸地區的同鄉會,都組團相約去Williamsport當啦啦隊。他們在觀球時持寫著「台灣隊加油」,「台灣隊不是中國隊」及「Go Go Taiwan等大旗。為了發揮更大的效果,有一年他們僱了一小飛機拉著「台灣獨立萬歲」與「Go  Go Taiwan」的布條,一次再一次地繞場。

國民黨也動員其黨員,「中國同學會」及其控制的僑社,與僱用流氓,拿著「中華隊加油」的旗幟,就在台灣人啦啦隊附近亂鬧及亂吵。他們一邊叫中華隊加油,一邊在罵台灣人群眾,同時僱用的流氓也混入同鄉群中,搶同鄉手拿的旗子。看到那一帶著布條的小飛機,他們氣結,觀眾的一角分成鮮明的一中一台。

1972年台灣隊又取得世界盃,球賽剛完,就有拳打事發生。不多久,國民黨政府在Connecticut受訓,而專為鬧事而調派來的平頭水兵及打手,個個手持木棍就衝進同鄉群裡,開始亂打。一些同鄉即時以旗棍子保護自己。這一場械鬥終於由Williamsport出動警察及直昇機而停止,但已有同鄉受傷,事後我們才獲悉這群平頭水兵是被騙來打「共匪」的,他們看到一些在Connecticut認識的鄉親,也在所謂「共匪」群中時,他們才知道受騙。

1973年8月初,全美會獲悉台灣巨人隊又要來護冠,就配合紐約台灣同鄉會(方菊雄)與台灣人民自決會(宋泉盛牧師)共同協商出一套計劃,以揭發國民黨在少棒比賽中,對台灣同鄉施暴的惡劣行為,與保護觀球同鄉的安全。紐約方面由宋泉盛及方菊雄等發函給Williamsport市民與報社;全美會則由副會長柯炯輝函少棒主辦單位,州警務署、市警察局。我們的呼籲得到市民的共鳴, 他們很多人也寫信給主辦單位及警察首長。

是年巨人又以12比0獲冠,雖然國民黨的爪牙還是明目張膽,極盡挑釁之能事,但因為我們事先的安排而未得逞,事後全美會也寫信感謝有關單位的努力,使此次球賽圓滿結束。

全美會的活動終於引起國民黨政府的注意。1974年初,國民黨政府透過洛杉磯一位陳姓人士,邀請許和瑞會長,柯炯輝副會長以及另三位其他台灣同鄉代表回台旅遊,以了解當時的台灣現況。全美會與其他團体負責人洽商後,顧忌到此行會被 國民黨政府做不實的宣傳,影響在台灣島內從事反對國民黨政府的人士與團體的運作,因之拒絕了邀請。

同鄉會會刊,鄉訊與雜誌

全美同鄉會的會員可以說都是秀才,秀才造反的第一步是寫文章辦雜誌,雜誌對海外台灣人的確有難於估計的貢獻;除了思想的溝通與消息的傳遞以外,它們也 扮演思想的啟蒙,淨化與影響的工作。全美會與其分會辦的雜誌不少,可以作代表的有:

1.全美會

《全美台灣同鄉會特刊》

《望春風》

《台灣文化》

《會訊》

其中之《台灣文化》與《望春風》,因其重要性,需要做更多一點的說明。《台灣文化》在黃美幸當任會長期間,聘請陳芳明為主編。陳芳明的才華與努力,使雜誌成為品質極高,令海外台灣人驕傲的純文藝雜誌。《台灣文化》與一般之同鄉會刊物不同性質,它不做通訊用。

《望春風》於1969年8月1日,在一大學城的Ft. Collins. Co.由洪哲勝等一群台灣同鄉創刊,是思想啟蒙的雜誌。創刊號的封面畫有一個台灣島,並寫有雪萊的詩句:「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誰也知道冬天與春天代表甚麼,這春天與《望春風》的春的意義是一致的。

1971年7月1日,《望春風》離開了 Ft. Collins.改由Madison. Wi.的同鄉編印與發行,自此《望春風》在發行上踏上了「流浪」全美之途》1971年12月20日繼由Houston. Tx.發行;然後於1973年7月20日由Los Angeles. Ca.接辦。1973年11月20曰正式成為全美會刊物,此後即隨會長的轉換而改變出刊地,譬如1974年9月20日由Washington D.C. ; 1976年9月 20日再由 Houston. Tx.辦。

1978年年底,在Boston. Ma.同鄉之爭取下,《望春風》終於離開了 Houston,而於1979年1月15日,開始由Boston印行。由於改用鉛字排印,封面又由藝術家設計,內容也經編委苦心籌稿改進,《望春風》在一夕之間成熟了。不幸在後繼無力下,《望春風》不得不於1980年年底,在「戰爭」未結束前就關了門。

自1973年11月至1980年年底,《望春風》在全美會的操作下,轟轟烈烈地渡過了 7年。

  1. 分會

《會訊》The Greater New York台灣同鄉會 Formosans in St. Louis ; St. Louis 台灣同鄉會

《鄉訊》Columbus台灣同郷會

《鄉訊》Chicago台灣同鄉會

《鄉訊》Ann Arbor,Detroit,East Lansing 台灣同鄉會

《台灣》Purdue台灣同鄉會

《洛杉磯分會會刊》Los Angels台灣同鄉會

《蓬萊島》New Jersey,費城等台灣同鄉會

歷任全美台灣同鄉會會長

自1970年全美會成立至1990年,共有十任會長,每兩年一任,其中第四任會長葉國勢就任後不久,即因私事而出國而由莊承業遞補。

鄭義和:1970年7月1日至1972年6月30日

許和瑞1972年7月1日至1974年8月30日

吳木盛:1974年9月1日至1976年8月31日

葉國勢/莊承業:1976年9月1日至1978年12月31日

陳唐山:1979年1月1日至1980年12月30日

林明哲:1981年1月1日至1982年12月31日

陳都:1983年1月1日至1984年12月31日

謝英敏:1985年1月1日至1986年12月31日

黃美幸:1987年1月1曰至1988年12月31日

蔡銘祿:1989年1月1日至1990年12月31曰

 

摘自 自覺與認同-1950~1990年海外台灣人運動專輯 編者 張炎憲、曾秋美、陳朝海